■  在可收集到数据的大多数国家中，公共教育机构在同样的教育项目中针对本国学生和留学生会有不同的学费标准。

■  在澳大利亚、奥地利、加拿大、新西兰和美国，留学生需要支付相当于本国学生两倍及以上的学费。

■  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留学生学费的预估收入占高等教育机构总经费的比例超过了四分之一。

■  丹麦、新西兰和瑞典近年来的改革显示，新注册的国际学生的数量变化可以反映出留学生学费的变化。

概念和定义

留学生指的是在一个他们没有公民身份的国家求学的学生。国际新生指的是带着特定的学习目的入境并首次在留学目的国注册入学的学生。

留学生学费的计算只考虑与本国学生学费不同的学生学费。例如，不包括来自欧洲经济区而在其他欧洲经济区国家求学的学生，欧洲经济区包含欧盟国家以及冰岛、列支敦士登公国和挪威等国。

计算学费时，通过利用购买力平价(PPP)的GDP指数将不同国家的货币换算成美元，学费不包括其他服务费用(例如注册费、住宿费和伙食费)。这项数据包括主要的教育机构以及大部分学生群体。因为缺乏大量的可比较数据(除了一些例外，参见Eurydice，2016)，这里并没有计算留学生的贷款和奖学金。更多有关定义和方法论的信息，请参见OECD(2016a)。

过去15年中，在OECD国家注册高等教育的外国学生人数翻了一番，从2000年的150万增加到2014年的310万。留学生会给留学目的国带来大量收益，例如，增加该国的人力资本潜能，与留学生来源国建立关系网，通过学费和其他生活消费推动经济发展。在吸引高质量劳动力的潜在可能以及增加高等教育机构经费的刺激下，一些国家将国际教育作为一项明确的社会经济发展战略。

OECD发布了大量以留学生流动及其对学生和留学目的国益处为主题的文章(参见参考文献)，这篇《教育指标聚焦》主要关注留学生学费对高等教育机构的经费和学生的国际流动所起的作用。

很多国家推出了一些政策，在保证留学生能够创收或者至少能够收回成本的基础上吸引留学生。在过去15年中，一些国家比如丹麦、新西兰、瑞典和近年来的芬兰，实施了一些改革，这些改革旨在采用或大幅调整公共机构对留学生所收学费的制度。这些改革的显著效果能够为考虑类似政策变革的其他国家提供参考。有证据显示，留学生不太愿意选择去一个学费高昂的国家留学。然而，能够让他们忽略高昂学费，吸引他们前来留学的还是教育质量、劳动力市场前景以及留学目的国的生活环境。

留学生学费显著高于本国学生学费

在平衡分配公立和私立高等教育经费来源的过程中，许多国家允许各个机构对特定的项目或学生群体收取不同的学费，这些学生群体包括留学生(即欧洲国家的非欧洲经济区学生)。在有数据可查的38个国家中，有20个国家的公共教育机构对参加同一项目的国内外学生收取不同的学费(见图 1及注释)。

在澳大利亚、奥地利、加拿大、新西兰和美国，留学生平均支付的学费是本国学生支付学费的两倍以上；在丹麦和瑞典，只有留学生需要支付学费。相比之下，大约一半的OECD国家，留学生与本国学生的学费是一样的。

留学生可以为高等教育机构提供大量经费

图 1考察的只是单名学生的平均学费，而政府则会关注留学生对全国教育系统的贡献总额。将本科和硕士或同等学力的留学生人数乘以他们支付的平均学费，可以衡量出国际学生流动所产生的收入。我们可以用这个数字除以公共和私人机构在学士、硕士和博士或同等学力的总支出费用(不包括研发费用)来对它进行分析。这一方法有一些局限性：例如，该方法数据不包括来自国外的博士生的学费收入，但教育机构的支出是包括博士教育(丹麦包含短期高等教育)费用的；此外，它没有考虑到留学生的贷款和奖学金。尽管如此，这一方法大致可以展示留学生能够为高等教育机构带来的财政贡献。这笔财政贡献可以推动留学生学费改革的设计和实施。

图 2表明，在收取差异化学费的国家中，从学士或硕士或同等学力入学的留学生身上获得的预估收入占教育机构总支出的比例并不是可忽略不计的。2013年，该比例从27%(新西兰)到1%(奥地利)不等。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留学生的预估学费收入占教育机构总经费的四分之一以上，这两个国家能够获得留学生的大量学费收入，原因主要在于它们拥有大量留学生，且学费相对较为高昂。在奥地利和瑞典，来自留学生的收入大约占总经费的1%。这是由于奥地利留学生支付的学费相对较低；在瑞典，原因则在于2013-2014学年缴纳较高学费的留学生比例较低(2011-2012学年改革之前入学的学生不缴纳学费)。

国家改革的证据表明，学费和国际新生数量存在相关关系

2004-2014年间，三个OECD国家制定了针对留学生学费的改革措施：丹麦、新西兰和瑞典(图 3)。从2006年1月起，新西兰政府作出规定，鼓励国际学生注册博士项目。其中包括为留学生提供与本国学生相同的学费补贴，并给予他们及其家属一些工作权利。因此，2006年国际博士生项目的新注册人数增加了一倍多，而其他高等教育项目的新注册人数略有下降。从2007年开始，新注册的博士以及其他教育程度的国际学生人数在稳步增长。

2006年，丹麦针对短期高等教育、学士、硕士或同等学力的留学生采用学费制度。在这些教育阶段，来自欧洲经济区以外的新注册人数在2006年下降了五分之一。从2006年到2014年，新注册人数仅增加了22%，而来自欧洲经济区的学生人数没有受到改革的影响，同期几乎翻了一番。

瑞典于2011-2012学年进行了类似的改革，非欧洲经济区的短期高等教育、学士和硕士或同等学力的新注册人数下降了近80%。从2012年至2014年，该数字略有回升，增长了6个百分点。与丹麦一样，欧洲经济区的新注册人数增加了——在改革生效的那一年里增加了28%。

为了支持这些研究发现，可以进一步在不同国家层面针对这一趋势进行相互验证。与新西兰相比，2004年至2008年，丹麦国际博士生新注册人数仅略有增加(13%)。此外，在2012年(瑞典实施改革的那一年)，丹麦的欧洲经济区国际学生数和非欧洲经济区国际学生的新注册人数没有出现中断，并且，2012年之前瑞典也不存在中断现象。这些结果与最近的其他论文观点一致(Beine al., 2016; Yang and Wang, 2016)。

基本要点：在过去的15年里，高等教育的留学生人数稳步增加。一些国家以创收或至少是成本回收的方式吸引外国学生，而其他国家国内外学生支付的学费则没有差异。近期学费改革的证据表明，学费影响了国际新生对留学目的国的选择。但是，较高的学费并不一定会阻碍国际学生，而且还可以为高等教育经费做出很大贡献。

(华东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  张玉娴译  邓莉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