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的教育系科是外来的，而不是本土的。国人从1901年开始引进西方教育学科。师范教育刚出现时，并没有马上设置专门的教育系科，只是在师范院校开设了一些教育学类课程，并适应这些课程的开设需要，编撰了一些教育学类课程的教材。这些课程的设置和教材的编写，实际是我国教育系科出现的先声。①五四运动前后，中国开始设立教育系科，先后在北京高师和南京高师等师范类院校设置专门的教育系科。在民国大学体系中，教育学系基本上是作为文学院或者师范学院的一个下属系科来设置的。②大夏大学在民国时期教育系科中占据着较为重要的地位，但一直缺乏系统研究。本文试图对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发展进行比较系统地研究，旨在总结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发展经验，传承中国教育系科传统，为我国当前大学教育系科改革提供借鉴。
一、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设立和发展1924年厦门大学学潮之后，厦门大学教授欧元怀、王毓祥、傅式说、余泽兰等九人应厦门大学离校学生的请求为使其得以继续学业，在上海筹组了私立大夏大学。由于壬戌学制的实行，政府允许私立大学设教育科招收高等师范学校或中学的毕业生，加之学校创办人欧元怀的努力，大夏大学从1924年成立之初就商定设文、理、教育、商、预五科，③教育系科伴随着大夏大学的产生而产生。大夏大学教育学系教授陶愚川1947年曾指出，本校现在教育学系的前身是教育科和教育学院。④据此，我们把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发展划分为四个阶段：
(一) 教育科阶段(1924-1929)1924年，大夏大学成立。大夏大学在成立之初就设置了教育科，教育科主任先后为欧元怀、王祖廉。大夏大学于1925年5月增添了高等师范专修科及附属中学。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高等师范专修科和附属中学在校人数至1930年秋季已分别达239人、400人; 1928年，大夏大学第一种教育研究的刊物——《教育季刊》出版，引起了当时教育界人士的普遍关注。
(二) 教育学院阶段(1930-1944)1929年7月，国民政府颁布《大学组织法》，规定各大学须设立教育学院。随后，大夏大学教育科于1930年遵照国民政府教育部令改称教育学院，教育科主任改为教育院长。这一时期担任过院长的有陈选善、邰爽秋、章颐年、王裕凯。较之上一个阶段，大夏大学教育科有了进一步发展，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增加或调整学系。这一时期，大夏大学增设社会教育系(1930年)、职业教育系(1937年)，还于1930年添办女子幼稚师范并于1932年归于高级中学。大夏大学社会教育系与江苏教育学院同时成立，早于其他大学教育学院设立社会教育系的时间; 职业教育系分农林组、工艺组两组，为造就服务农村实用人才贡献了力量; 高等师范专修科改称为师范专修科后继续发展，1934年毕业人数为733人，居全校毕业人数的第一位，此后一直保持良好发展态势。
第二、出版杂志。大夏大学教育学院发展至1938年已有出版物《教育建设》6集、《教育研究通讯》7期、《教育学会会刊》1期、《心理季刊》6期、《社会教育季刊》2期、丛刊2种、新周刊100期。这些杂志通过刊登征文活动、论文及学生实践活动的信息等，锻炼了学生的写作能力、传播了新理念、实现了读者与作者的互动。
第三，举办抗日讲座。大夏大学教育学院还于1932年秋季起开展一系列抗日讲座，既丰富了学生的知识，又唤起了学生的爱国热心。
第四，增加各种研究室。这一时期，大夏大学教育学院有教育行政研究室、教材研究室、社会教育研究室、心理仪器研究室、心理实验室、电化教育实习室、教育电影放映室，这些研究室很好地促进了教育学院研究的进行。
第五、开办实验区。1935年6月17日，大夏大学在本校附设民众教育实验区，下设民众教育馆、合作教育社、工人学校等。邰爽秋为实验室主任。他曾发明普及教育车，并在各地表演使用方法。国民政府教育部曾通令全国一律采用。
1941年，大夏大学教育学院因国民政府教育部推行师范学院制度而停办，但上海分校的教育研究工作仍在继续。大夏大学教育学院围绕社会实际问题调整、增加了社会教育系、职业教育系，注重结合社会形势对学生进行抗日教育和加强学生的实践教育，引进了一些留学海外的教师。
(三) 文学院中设教育学系阶段(1945-1947)抗战胜利后，大夏大学迁回上海原址，遵照国民政府教育部要求大学在文学院下设教育学系的规定而在文学院中设教育学系。大夏大学教育学系迁回原址后继续发展，教育学系系主任为陶愚川。1947年第1学期学生数为143，是文学院人数最多的一个系。此外，教育研究室继续存在并制定了工作计划，使得教育学系的研究工作顺利进行。
(四) 重设教育学院阶段(1947-1951)1947年9月22日，大夏大学开学，教育学院恢复，教育学院院长为黄敬思。教育学院下设教育学系、社会教育系、教育心理系。1949年教育学院注册学生为365，居于全校注册人数第三。1950年，教育学院增设师范专修科和农业教育系。这一阶段教育学院恢复了以前设置，社会教育系、教育心理系、农业教育系、师范专修科又得以重设。1951年，伴随着国家院系调整的政策，大夏大学并入华东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系在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基础上得到了发展和壮大。
从1924年至1951年这短短的27年时间内，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培养了一批教育领域的人才，如著名教育学家陶愚川、图书馆学专家吕绍虞、教育家吴志骞等。大夏大学曾被誉为“东方的哥伦比亚大学”，由此可见大夏大学在教育系科发展上取得的显著成就。在民国时期动乱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得以在夹缝中生存并得以发展取得较高的成就，与其智慧的理念和实践行动是分不开的。
二、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发展特征 (一) 培养目标注重学术性和社会应用性相结合曾担任教育学院院长的邰爽秋在《今后之教育学院》中指出，教育学院今后需要确定目标，就目前中国社会需要，注重培养切合实用之人才; ⑤罗亮畴在《大夏教育学院与中国教育——为纪念立校十七周年》一文中指出，本校教育学院，不特是重学理的灌输，更重在实际知识的传讯，与技能的训练，使能躬行实践，学以致用，这是本校教院的卓异的精神; ⑥陶愚川在《教育学系之现在与将来》一文中指出，大夏教育的基本精神是“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本校教育科和教育学院一向处于发挥这二种精神力的核心地位，教育学系今后的发展，也应该把握住这两种基本精神，至诚无息的完成下列各项重要任务：培育专业精神、加强学科训练、重视研究工作、推行社会服务。⑦由此可见，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培养目标主要是针对培养学生的学术精神、强化学生的研究能力以及加强学生的社会实践能力而展开的，但是特别强调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使得学生可以将所学知识学以致用，为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二) 课程设置多样，面向实践，注重必修、选修相结合1947年第一学期大夏大学教育学院各系开办学程有：心理及教育测验、西洋教育、教育概论、中国教育史、普通心理、比较教育、社会教育概论、初等教育、图书馆学、学校调查、社会心理学、犯罪心理学、普通教学法、中等教育、发展心理、师范教育、教育统计、电化教育成人学习心理、小学教材及教法、教育行政、普通心理学、教育心理、教学实习; 1947年度第二学期教育学院各系开办学程有：教育概论、西洋教育史、普通心理、变态心理、发展心理、教育视导、小学各科教材及教法、乡村教育、课程论、社会教育事业、图书馆学、幼稚教育、课外绘图、教育生物学、中国教育史、训导原理及实施、教育心理、社会心理、心理卫生、国民教育、教育哲学、教育研究法、教育社会学、比较教育、教学实习、教育图示法、儿童心理。⑧
1948年大夏大学教育学系设置的学程主要为：必修课程：教育生物学及实验、教育概论、教育统计、中国教育史、西洋教育史、教育行政、教育心理学、心理及教育测验、普通教育学、中等教育、国民教育、教育社会学、比较教育、训导原理及实施、教育研究法、教育哲学; 选修课程：幼稚教育、师范教育、职业教育、公民教育、乡村教育、中学各科教学法、学校卫生、社会教育概论、教育原理、妇女教育、性教育、教育视导、特殊教育、学科心理、学校调查、边疆教育、小学各科教材及教法、课程论、学校财政、教育思潮、电化教育。⑨
我们需要很好审视大夏大学课程设置的特征。在此，我们对照教育部颁布的教育学系必修科目表和20世纪上半叶教育学科在中国的引进进行分析。
1939年国民政府教育部颁布了《师范学院教育学系必修选修科目表草案》，内容为：必修科目有社会学、普通心理学、论理学、伦理学、教育统计、心理及教育测验、发展心理学、教育哲学、教育行政、初等教育、社会教育、比较教育、中国教育史、西洋教育史、训育原理及实施、分科教材及教法研究、教学实习、毕业论文; 选修科目除生理学、遗传学、实验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社会心理学、比较心理学、心理卫生、民权行事及实习、儿童及青年读物、中国社会史、中国经济史、总理学说、中国文学专书选读、图书馆学、公文程式、演说与辩论外，规定设置学校卫生与体育、教育视导及调查、乡村建设与教育、中外教育家研究、师范教育、家事教育、女子教育、职业教育、学校行政、升学及就业指导、课程编制、近世教育思潮。⑩
此外，1946年民国政府教育部颁布了《大学科目表》，其中对教育学系必修、选修科目进行了规定。必修科目有社会学、普通心理学、论理学、伦理学、教育统计、心理及教育测验、发展心理学、教育哲学、教育行政、初等教育、社会教育、比较教育、中国教育史、西洋教育史、训育原理及实施、分科教材及教法研究、教学实习、毕业论文; 选修科目有生理学、遗传学、实验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社会心理学、比较心理学、心理卫生、学校卫生与体育、乡村视导及调查、乡村建设与教育、中外教育家研究、师范教育、家事教育、女子教育、职业教育、学校行政、民权行使及实习、升业及就业指导、儿童及青年读物、课程编制、中国社会史、中国经济史、总理学说、近代教育思潮、中国文学专书选读、图书馆学、公文程式、演说与辩论。⑪ 《大学科目表》与1939年《草案》系必选修科目一致，可以看出教育部对些规定趋于稳定。
教育学在20世纪上半叶中国发展的基本轨迹就是在引进的基础上日趋中国化。以国人发表、编写或出版的教育学教材、著作和讲义为标志，在中国20世纪上半叶，先后形成了教育学、教授法(后改为教学法)、教育通论、学校管理、教育行政、社会教育、家庭教育学、学校卫生、特别教育、初等教育、教育心理学、教育测量、成人教育、教育统计学、农村教育、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中等教育、教育原理、课程论、中国教育史、教育测验、西洋教育史、职业教育概论、师范教育、乡村教育、幼稚教育、民众教育、比较教育、教育测验与统计、教育伦理学、教育研究、大学教育、教育卫生学、教育研究法、教育科学、德育原理、教育生物学和电化教育等学科。⑫
将1947年、1948年大夏大学教育学系课程设置对照1939年教育部颁布的《师范学院教育学系必修选修科目表草案》、1946年教育部颁布的《大学科目表》以及20世纪上半叶中国形成的教育学科可以看出，大夏大学教育学系课程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大夏大学教育系的课程遵照教育部规定由共同必修课和教育学系的课程组成，教育学系课程由必修课和选修课两部分组成的。陶愚川就曾指出大夏大学教育学系课程的开设都是遵照民国三十五年教育部颁行的《大学科目表》办理的。
第二、大夏大学教育系课程占20世纪上半叶中国形成的教育学科的50%左右，几乎涵盖了当时所有的教育学科。
第三、大夏大学教育系课程设置比较全面。大夏大学教育学系的课程设置又不失自己的个性，根据社会和学生的需求很好地融合了这两个科目表的要求，开设了比较广泛的教育学类课程。
第四、大夏大学教育系课程设置注重面向实践。社会教育、乡村教育、教育视导、女子教育、职业教育、性教育、电化教育等课程的设置体现了大夏大学教育学系注重理论联系实践，让学生学“活学问”的思想。
(三) 教师队伍以国外留学生为主一所大学的发展需要优秀教师的支持。大夏大学的筹办者之一、曾担任大夏大学副校长、校长的欧元怀曾指出：“一个大学虽有赖于物质，亦当添醛饱学专家领导研究，并拟出版各种学术上的刊物”。⑬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发展也与优秀教师队伍的支持密不可分。
大夏大学教育系科教师的基本情况为：
此外，还有副教授虞世鲁，讲师吕绍虞、许公鉴、胡书异、王裕凯、韩钟琦，徐兰荪、孙婉华等助教。
从表 1可以看出，大夏大学教育学系的教授大多有留学经历，其中有留学经历的教授约占74%，在这些留学教授中留美教授的比例较大，约占85%。教授的学历层次也较高，从教授的最终学历来看，硕士比例约为45.7%，博士比例约为28.6%。教授的留学经历使得他们可以融汇中西知识。这并不意味着大夏大学教育科在聘请教师时一味迷信留洋学生。大夏大学注重教师学历的同时，更注重教师的学识和品性，如儿童教育专家沈百英先生并未出国留学，只是中等师范学校的毕业生，但大夏大学聘请时不拘其学历，而更注重其学识。正是在一支优秀的教师队伍的支持下，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得到了较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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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教育系教授统计⑭ |
学生数的多少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力量。表 2显示了各学院在校学生人数，表 3则显示了各学院历年毕业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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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各学院在校学生人数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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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各学院历年毕业学生人数⑯ |
从表 2可以看出，大夏大学教育学院在校学生多居于全校人数前二、三名，1938年秋则位居全校第一名，据此可以看出教育系科的力量是比较雄厚的。
据计算，教育学院的毕业人数从1925年至1947年占整个学校毕业人数的百分比依次为59%、30%、20%、23%、25%、45%、32%、38%、36%、37%、32%、34%、39%、29%、35%、36%、16%、10%、5%、6%、7%、2%、12%。这些比例在大夏大学历年总毕业人数算得上为比较高的比例，而且除了内战等时期外教育学院毕业人数比例比较稳定。从图 1各学院毕业人数的散点图可以看出，教育学院各年的毕业人数都比较稳定，还有一段毕业人数的高峰期(1932-1940)。通过比较可以看出，教育学院在大夏大学是一个发展规模较大的学院，实力比较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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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各学院毕业人数散点图 注：x轴为年份，y轴为比例 |
教学管理的出发点就是为了协调和充分发挥教学过程的各个环节的作用，从而使得教学质量有所提高，保证人才的培养质量。大夏大学的校训是“自强不息”，其工作训条是“苦干、苦教、苦学”, 强调“三苦精神”的培养。大夏大学的教学管理比较严格，制定了较为详尽的学业成绩评定原则、严格的考试制度并实施了导师制以更好地管理学生。
1. 注重质量的学业成绩评定原则
大夏大学评定学业成绩的原则主要有：第一、学分。每周授课一小时，自修二小时，满一学期，为一学分。实验及其他学程无须课外参放者，以每周上课两小时或三小时满一学期，作一学分计算; 第二、绩分。学分计量，绩分计质。成绩为一等，则其绩分为三; 成绩二等，绩分为二; 成绩三等，绩分为一; 至四等成绩，无绩分; 五等成绩，无学分亦无积分; 第三、指数。学分与绩分之比率为指数。一学期之总绩分，用学分总数除之，即得学期之指数。将四年内所修学分总数除总绩分，则为毕业指数。⑰
2. 实行严格的考试制度
大夏大学实行严格的考试制度，并组织专门的考试委员会加以监督。考试基本形式有四：第一、小考。一学期至少举行二次; 第二、临时。考试教员得随时查察学生成绩作短时间之考试; 第三、学期考试。在每学期终了时举行。由考试委员会轮流派员在场监督; 第四、会考。为鼓励学生修业与兴趣起见，每学期由教务处举行主要科目(如国文英文等)之会考一次。其成绩优异者，由校中发给资金，以资激励。⑱大夏毕业生经过严格的筛选后，大多都掌握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为自己的就业创造了有利条件。大夏大学教育系的学生也是如此，必须通过严格的考试制度才可以毕业。
3. 实行导师制
大夏大学于1929年4月5日开始施行导师制，比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公布纲要推行导师制早六年。导师制的指导主要有学术讨论、专题研究、职业指导和困难问题咨询等几项。学生跟从的导师从入校一直到毕业为止，除非其转院系或其他特殊情形经训育部许可，否则不得更换导师。大夏大学教育系通过导师制的实行，密切了师生间的关系，更好地促进了学生的发展。
(六) 学生活动注重理论和实践有机统一大夏大学教育系的学生活动比较丰富，既有学术方面的活动，又有锻炼其实践能力的活动。
1. 学术方面的活动
大夏大学教育科成立了教育研究室等研究机构，教育研究室为有志于教育研究学术的学生提供书籍等资料阅览。此外，教育科还经常举办征文活动，旨在促进学生的发表思想能力，鼓励其写作兴趣。
2. 实践方面的活动
为了使学生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大夏大学教育系还提倡大学生参加各种课外实践活动。大夏大学教育系学生主要的课外实践活动有：参观教育组织、进行教育调查等。教育学院进行的实践活动比较多，如教育学会参观松江各教育机关、邰爽秋院长带领学生赴昆山参观地方教育行政、教育心理系同学诊察有“儿童问题”的儿童、社会教育系同学主办上海广播电台通俗教育讲座、教育行政系同学参与沪郊教育调查等。教育学院师生还为联络感情举行该院师生联谊会。这些课外实践活动使得学生更好地接触实践，促进了理论与实践的良好沟通; 大夏大学通过成立社会教育研究会、大夏公社等供学生研究和实习，锻炼了学生的能力。⑲
三、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发展的启示从大夏大学教育学系的发展整体概况及特征后可以看出，大夏大学在战乱时期面对着学校经费不足等问题，教育系科在困境中仍得到发展并取得显著成绩，这不得不能引发我们对当今大学教育系科发展的思考。
(一) 教育系科培养目标要学术性和应用性兼重从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培养目标可以看出，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在建立与发展过程中，既强调培养学生探讨高深学问和追求真理的能力，又重视发展学生适应社会的实用知识。这种理念保证了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良好互动。教育系科在自身的发展中要提高自身的生存能力，就必须注重秉持学术性不放，在学术性的支撑下力图与社会紧密结合，促使教育研究直接为社会服务，呈现很强的社会性、实用性，从而取得显著的社会效益，最终实现教育系科培养目标学术性和应用性的统一。
(二) 课程设置上要注重理论和实践知识的整合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在课程设置上注重理论和实践知识的整合，既设置了教育概论、中国教育史等理论性较强的课程，又设置了社会教育概论、社会教育事业、图书馆学、乡村教育、教育视导等实践性较强的课程。这体现了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的课程设置注重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的课程设置思想。教育系科的课程设置要在偏重理论性课程设置的基础上，注重实践性课程的设置，如增加社会教育、职业教育等方面的课程，实现两者的有机统一和整合。
(三) 教师专业素养提升要注重“三结合”在战乱频繁的危难时期，大夏大学教育系科之所以能够生存、发展壮大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具有一支高水平的教师队伍。大夏大学教育系科绝大多数教师兼具国学和西学素养，他们通过出国深造、联系实践等不断提升自己的水平。大夏大学教育系科不一味迷信留学归来的学生，还非常注重教师的学识。同时，大夏大学教师在课内外广泛与学生接触，用自己的人格去感染学生，做到了既教书又育人。教育系科在进行教师培养时需要通过“三个结合”实现其专业素养的提高：第一、中西结合。教育系科的教师要注重出国深造、密切和国外的交流等途径实现西学素养的提升; 第二、学术和实践相结合。教育系科的教师不能仅满足于学术的提升，还需要走出“象牙塔”，面向实践，实现学历和学识的双向提升; 第三、教书育人相结合。教育系科教师还要密切与学生的交流，用自己的修养去影响学生。
(四) 学生培养注重理论和实践知识结合大夏大学教育系科对学生的培养既注重学生教育学专业素养的提升，又注重提升学生实践能力的养成。大夏大学通过开设一系列专业课程、成立教育研究室和教育学会、开展征文活动等途径有效地提升了学生的研究和写作能力。同时，大夏大学教育系的学生在教师的带领下通过与外界的接触中培养了自己的动手能力。教育系科在学生培养上既要注重学生扎实的专业基本功的培养，又要注重创造机会锻炼学生从事实践教育工作的能力，最终实现学生理论与实践知识的有机结合，增强其社会适应性。